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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9月13日星期日

回忆宝盒

在家稍息了两天,婆婆突然从杂物房搬出了一叠的书,要我看看哪些可以拿去卖。

乍看之下,有些惊讶,竟都是我中五那一年,在SPM过后就丢出来的参考书,考卷,和一些作文簿。那个时候觉得碍眼和琐碎的东西,现在的价值对我来说都不一样了。因为勾起了我那时候的记忆,它们变得珍贵了。

参考书被我毫不顾忌的丢在了一旁,再见第二次并没有改变它即将被拿去卖的命运。只因它提醒我的,都是以往压力的岁月,我的青春17岁都被它耗掉了,更何况它是KIMIA参考书,格杀勿论!

再往下翻一翻,竟然让我找到了那时候的国文作文簿,只剩薄薄的几页纸。里面记录着我那时候纤细的字体,带点凌乱,能够想象出落笔时的不羁。从来我就不喜欢国文,也看不起它,它给我霸道的感觉,一点都没有其他语文能够带出来的柔美和浪漫。看着自己每一篇文章,最高分也只是50/100,真不知道是老师客气还是残忍。

然后我的注意力放在两本“阅读记录本”上,国文与英文。里面写满了应酬和敷衍,有自己的,也有老师的。一个让学生都能完全点破的敷衍之术,只证明了教育制度的死板以及荒唐。那时候的我都是跑到图书馆,根据不同的语言,随机抽出一本故事书,然后照着后面的sinopsis/synopsis来抄,这样就可以交货了。而老师只是签个名,就这样不停地抄书和签名,周而复始地过了我的中学生涯。

接下来我看到了几近破烂的buku peraturan,才想起每一次周会都必须带上这本书。而周会的沉闷和无聊,以及校长每星期照例的破口大骂,让我每次不自觉地捏紧兼蹂躏这本书,才能抑制了我的叛逆。

最后的最后,我看到了我的考卷,是我最喜欢的华文考试。不能免例地,我总是在考卷空白处写下我那时候的心情写照。现在读起来,仿佛又让我回到了那时候的青涩岁月,忆起那个曾经让我无法忘怀的人。

你曾说过你会保护我
你曾说过会爱我直到不需要依靠
说过的话 若不是哄我
那为什么你对我的心死
却不曾哀悼

那一夜 第二天 我哭红着双眼
你说过 这一切 都不会再重来
不明白 潮水可以释然倒退
却发现 你给的爱能倒带收回

两年后 听说你 你身边没有人
两年前 同一幕 打回到我眼前
害怕了 爱被收回的苦滋味
却发现 对你的依恋
还保留着那一点点

是青涩,也是苦涩,那些开心与伤感,接受与拒绝,都证明了我的存在。

庆幸我有了第二次的机会,审视这些几乎被我抛弃的从前。人生却没有第二次机会,我会好好爱我身边的人,也爱身边爱我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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